22、被虐渣少爷带球追(13)_系统快穿双性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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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被虐渣少爷带球追(13)

  几日后傍晚时分,似是故人来。只见那人正是曹嘉,与三年前相比却是满面风霜,他却对悠然恍若不闻。

  那年正是北方异族侵犯,之后一连几年战乱动荡,那年正是曹嘉与清芳班相互勾连,他唯一的失误就是没想到在途中遇见了悠然这个小姑娘。

  一开始他还以为悠然是被遣来的卧底,后来却发现她是无辜清白之人,却又不想将她搅入这一局之中,因此故作受伤,而摆脱掉悠然。又派遣张大壮潜入云府,只是当张大壮再次见到悠然的时候,悠然已换成了‘郭瑶若’的脸。

  三年前那一日,曹嘉料定宛然公主一定会来找他,于是佯装受伤,被宛然公主带回府中,又趁机顺着这条藤摸到陛下面前,与北方异族里通外合。

  只是当悠然摸清楚了这些,北方的军情却又紧了起来。

  郭家上书朝廷,举荐云铮带兵。

  云铮的身形已渐渐掩饰不住,云惠却是奸计得逞,“我当日便觉得你有些不大对劲,如今也好,将孩子生在战场上,从小就将他培养成个将军可好?”

  云铮没有想到,一个女子计较起来可是很难摆脱掉的。云惠为了一家之主的地位,就不惜将自己的亲生哥哥送到异族的手中。

  待到战事正式开始,云铮身前的膨隆已然更加明显,七个月的身孕让他坐在马上颇为难耐,可是周围都是押解士兵,他更是不能露出一点异常。

  他先是陛下的臣子,然后才是云府的家主,先为臣,再为民。

  大军蜿蜒进入一处河谷地带,正是前窄后宽的葫芦地形,前队的领军拨马返身,周边众将已将他团团围了起来。

  云铮腹中绞痛,额头上已然沁出了冷汗,他紧握马缰,面上却不显。

  云铮淡淡一笑,冲着周围山谷挥手一喝:“时机到了,你们出来吧!”

  只见原先一片深凛的草木丛中间露出了黑衣装扮的人士,细看却并不像是皇家军队。却是郭府与他一同培养的死士。云铮不顾自身,也策马举刀与众军激斗起来。

  当日他去郭家,只不过是逢场作戏,早便知道云惠要揭发这个假的‘郭瑶若’。而那真的‘郭瑶若’——既然阿绿与他构得计谋,自然是安排得妥妥当当。只是如今欠郭家的人情越来越大,真不知何时才能还的上。

  他前世不查被人算计,此次重生倒可以将局面安排得天衣无缝,只是那个人不知究竟还能否回心转意。

  半月后,大军大胜的消息传遍都城,而此时,站在宛然公主身边的人,已变成了悠然。

  身为悠然的师父,阿绿也被邀请去云府庆功。当几人再次聚齐在云府大堂,卞横波望着阿绿的脸,再不顾及许多。

  她一步抢到悠然身前,攥着那根红绳鱼骨,哽咽着认了悠然——便是他的亲生女儿。

  悠然这一世下山便是要寻得自己生母的真相,可如此说来,卞横波与师父的一段情岂不说明师父正是他的生父?

  此刻待在原主身体里的阿绿,只觉得眼前噼里啪啦咣当乱响,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编剧都不敢这么写好吗??

  这也太狗血了吧!

  如此说来悠然与云惠岂不是一对同母异父的姐妹?而云铮与悠然好在还是异父异母的夫妻了。

  还好还好,他不用担心云铮的下一代会是什么痴儿或短命。

  只是随着北方异族求和的消息,择一公主和亲的圣旨很快也落了下来。

  悠然淡淡瞟向了云惠。当今皇帝自然是舍不得让宛然远嫁的了,本来选中的是郭瑶若,可是云铮临走前,正不知该如何还上这份恩情,此时,让自己的妹子代替郭瑶若去,可算是报了大恩了吧。

  悠然将公主的意思告诉云惠时,云惠呆坐地上,指着悠然破口大骂:“贱人!这一定是你出的馊主意!呵,你的手段我领教了,嫂子的大恩大德,云惠一辈子不敢忘,必定早晚加倍报还。”

  悠然笑了,居高临下道:“是么?你知道你要和亲的人是谁吗?曹嘉!是了,就是三年前大名鼎鼎的‘九灵芝’,你也不吃亏啊?只是我与‘九灵芝’私交尚可,若是想要我继续施恩于你,也不是不可以。”

  云惠的脸色彻底颓败了下去。

  悠然心中冷笑,这一嫁出去,这辈子能不能回来还两说,更何况,曹嘉又怎会替她报复回来?

  云惠代替宛然远嫁他乡的消息又传回了军中,一直随军的阿绿却知道,如今云铮的身体却是再也耽搁不得。

  大军回程时,他的行动已颇为迟缓,再不复当年的风流公子模样。他只觉得腹痛,腹中鼓噪不停,竟是小包子已再次苏醒,他缓缓摸索着自己的肚子,轻声跟肚里那个打着商量,‘你可一定要让你娘留下来,要帮着你爹爹呀。’待得前来迎接的云惠端了汤药过来,那肚子里却是翻腾得更加厉害,也将云铮折磨得更不像人样,无论云铮如何安抚,都不肯停下。

  只见那腹中小手小脚竟已是十分成型,悠然不自觉地想要过去触上一触,只是当她的指尖与腹中的小手相触的那一刻,软糯糯唤阿娘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阿娘不要走……”

  她仿佛还看见腹中那一团撒泼打滚的模样,可分明那里什么都没有,眼前的这个人也只是专注看着他的云铮。

  只是她就真的狠不下心来,如此反复几次,也不知她是不是看透了其中的套路,竟是不愿再去云铮的房中。无论阿绿怎么劝说都不行,而云铮的身体也一日日地败坏下去。

  一直到大军回城,竟已是隆冬时分,山路上的雪,凝成了冰,冰又化成水覆在冰上面。人马更是疲乏,只是不知哪里的大雁受惊乱响,突然冲入军中,马上要强不肯坐马车的云铮竟是受惊,跌落下来。

  这一跌,云铮却是不再动,也不敢再动,可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片空旷,虽说这里大军暂时休整并不会有任何危险,可是难道叫云铮在众目睽睽之下生产吗?

  阿绿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世界他要面对的都是这样,医疗条件差到不能再差的环境,一想到来到这个世界就仿佛死机,再也没有出现过的系统,唉……除了长叹一口气,他也没什么办法。

  除了那一套工具,阿绿凭借自己的经验和技巧开始帮云铮催产,一路上,云铮被扶到了马车之上,确实不能再耽搁,马车被骑兵带领,倒是比平常快一倍的速度。亏得驾车夫的技术极好,一路上倒还平稳,只是在冰上,马步也不敢太过放肆。

  空中又渐渐下起了细雪,虽说不是雨珠打在人的脸上,可是这烈风如同刀子一般削在脸上,令人睁不开双眼。云铮蜷在马车之中,一声声与肚子那一团说着对不起,他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给他安稳的环境。

  阿绿何尝不是,他只祈求下一个世界能够让他安安稳稳在舒服的大房里给人接生。阿绿此刻背着风雪,而云铮却是要迎着风雪,简陋异常的车上,就是连处结实的遮盖都没有,前方一人一骑拦住去路,抬头一看竟是一位巾帼——赫然便是悠然。

  云峥的眼中重新一点一点燃起了光亮,一寸一寸地将目光看了过去,悠然摇头:“我只是不想欠下一条人命罢了,不,是两条。”她从马上直接跳入了车中,帮云铮微微地抬起身子,然而只是这轻微的拉扯,又引来一串破碎的□□,车子的颠簸让云铮几乎失了力气。

  悠然不忍心道:“是否先找一处挡避风雪的地方停下来?”

  看着自己空空的药箱,阿绿断然摇头:“不行,还是要尽快到城中才能够更好地为他医治。宁愿将这孩子生在路上也绝不能停下,不然才是更危险的事情!”

  云铮紧握悠然的手道:“我也绝不能让孩子生在这个地方。”

  是了,这里仿佛还能闻得到烽火狼烟的味道,还能闻到北方异族身上的异香。

  香味?想到此处,悠然不禁抬眼看向师父,只见师父略有心虚地低下头,悠然这才想到,想必成亲那日的香,也是师父所为,只是如今自己与云铮的情况,倒是怪不得师父,还要说声感谢了。

  晶莹的雪花落在几人的脸上,云铮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悠然。睫毛上堆积了一层水莹,竟像是泪珠凝结成的冰。

  见阿绿抽出两根长针,悠然被唬了一跳。阿绿解释道:“如今他胎水已破,然而胎儿却还没有入盆,情况紧急,只得催产而下。”

  悠然急道:“可她如今的身子如何还能受得住啊?”

  阿绿经过几个世界倒是多了几分医者的淡然,回道:“受不住也得受,如今哪还顾及得了这么多,再迟几刻,只怕要一尸两命。”

  云铮倒是不那么紧张,对阿绿道:“但请师父救得孩儿一命,云铮受得住的。”

  只见阿绿拿两根长针插入交阴、合谷二穴,云铮身体不由得痉挛了一下,阿绿安抚道:“忍一忍,很快便好了!”

  云铮艰难地点了点头。只见方才还能忍耐屏息不发出声音的云铮,此刻却是沉闷地哼了几声。渐渐的这□□声越大,然而却是掩在风雪声中。悠然在他身侧,他还是有些不自然地想要压制住自己的叫声,可是腹中那一团,此刻却不与他同一阵线,越来越翻腾的厉害,而他惨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大。阿绿将手放在他的腹顶往下推,伴随着阿绿的动作越来越大,云铮几乎变成了沙哑的嘶吼,然而这声音,带着嘶声,反倒有一些委屈和无奈。即使是这数九寒天,悠然浑身却湿了一层汗,掌心温热,搭在云铮那犹如揣了冰块的肚子上面以期让他好受一些。

  阿绿为医者,自是以性命为重。而悠然,虽说能给予最大的安慰,却终究不能与他感同身受,就如此刻,云铮几乎时时刻刻都想要放弃,可是又一次次看着眼前的人儿想要坚持下来,他明白只有自己坚持吊着意志,腹中的孩儿才会无碍。悠然此刻看着他专注而担忧的神情倒是让他又有了一些坚持下去的动力。随着阿绿一声喜悦的呼喊:“可以用力了!”云铮拼上全部的力气,一个劲地往下用力。

  也许是催产有了效用,用了几次力以后,倒是有了不小的进展。眼见天际的尽头渐渐现出城墙的模样,想来坚持下去,进了城便有医药可以使用,云铮再次挺身。伴着一声委屈的啼哭,疼痛也达到了顶点。

  阿绿也觉得自己渐渐失了力气,看着昏厥过去的云铮,他强撑着替他把脉,确定他安好之后,转身欲对悠然吩咐一番。

  悠然却道:“师父不必多说,我已经明白了。”

  也是,如今大军凯旋而胜,云惠远嫁,再也没有人可以找他们的麻烦,阿绿的身子也渐渐变成了透明,只是当久违的系统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手腕上却多了那一道玉骨红绳。

  他吓了一跳,这与他又有何相干?难不成这红绳与哥哥又有什么关系?虽说这世界狗血了点,可是每每看到云铮难受的样子,却又真实得不像是梦境的呈现。

  望着大漠孤烟,阿绿心中都隐隐有一丝觉得,会不会自己与这西北大漠竟有何种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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